以往寫全專賞析都會用比較正式一點的口吻去介紹專輯,但既然這是一張很私密的專輯,我想同樣用很私人的情感去表達對這張專輯的感受,所以以下都是我的真心話。
「我在持續進行的音樂活動中公開過我的各種樣貌,這些是我在那些面貌之間留下的碎片。」——IU
IU這次的《碎片集》收錄了從2012年到2021年這9年內創作出的「小歌曲」,雖然它們各自就像小碎片一樣,不足以放入正式的專輯成為完整的作品,但這5首歌卻坦率、真摯地記錄了IU在各個時期的心情感悟,就像是小小的橋樑一樣連接著IU在她20代裡發行的各個專輯作品,也穿梭在她的人生軌跡裡。
我大約是在2014年正規3輯《Modern Times》以後成為Uaena的。所以這5首歌大部分早就在演唱會或是各種場合中聽過,能夠見證這些小歌曲誕生、一直到現在終於正式發行,心中有很多感慨,同時也很慶幸我是跟著這些歌曲一起成長的。
老實說,2019年後的這2年,我作為Uaena總是感到很痛苦,簡單來說就是我發現我不再喜歡她的歌了。我明明那麼喜歡這個人的啊⋯⋯可是她的歌我卻喜歡不起來了,這種感覺真的很複雜又很煎熬。我覺得我變了、她也變了,我害怕她迷失、逐漸在我不喜歡的風格上越走越遠。
儘管那樣的風格一定還是有其他人喜歡吧,可是我沒辦法欺騙自己的感情,所以去年3月我把原本已經寫好一部分草稿的《Lilac》全專賞析全部刪掉了,即使當時的心情真的複雜到難以言喻,但我不能假裝我很喜歡那張專輯,我真的做不到。就這樣,我整整兩年沒有在部落格給知恩的專輯或是單曲作品寫過任何文章。其實我都有點放棄了,想說如果以後真的就是這樣了,我7年來作為Uaena的旅程恐怕也要走到終點了吧。
在這個情況下,我認為〈Epilogue〉跟這次的《碎片集》就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了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我。我沒想過這些歌曲總有一天會發行,儘管這張專輯這麼「小」,沒有任何華麗的宣傳、沒有MV、也沒有亮眼的成績,可是這張專輯對我而言太珍貴了,對我而言就缺失已久的拼圖一樣,是我花了整整兩年才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情感。
如果你問我最喜歡IU什麼地方,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你,就是她的這些「小歌曲」,沒有太多華麗的樂器編曲,但是卻如此真摯、坦然地訴說著各種內心故事的小歌曲。即使在外人眼中可能有點平淡,但它們在我心裡永遠是閃爍著微小的亮光而充滿靈魂的歌曲。
因為收到了這個意想不到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珍貴的禮物,我終於可以久違地說出「我很喜歡這張專輯」。知恩的30代會是如何呢?現在的我好像也終於可以搭上新的列車,陪她一起前往嶄新的下一站了,「我們下一站再見吧」,這就是我對知恩的提問做出的答覆。
延伸閱讀:IU紀錄片《碎片集:29歲的冬天》開箱文:內容物一覽&紀錄片觀後感
《碎片集》官方專輯介紹:
在我的20代裡尚未公開過的一些碎片。
*官方專輯介紹以及各單曲介紹皆翻譯自Melon音源網站的官方介紹,單曲介紹是知恩自己寫的,因此以下用「知恩的話」來表現。
Track 1. Drama(드라마)
詞/曲/編曲:IU
第一首歌〈Drama〉應該是粉絲們都相當熟悉的歌曲,每次演唱會幾乎都會唱到的安可曲。多年來一直是愛娜最希望能發行的歌曲之一,現在終於正式到這個世界上啦!知恩提到這是20歲時創作的歌曲,帶有一些當時她十分擅長的「俏皮感」,但其實歌詞描述了作為一個電視劇的小配角,無法獲得happy ending的苦澀故事,是一首很可愛又笑中帶淚的歌曲。
知恩的話:
這是20歲時寫的歌曲。我想讓那些失戀幾天後對愛情非常悲觀的朋友能夠暫時笑一下,所以創作了這首歌。雖然之前沒有發行過,但是每年在演唱會安安可環節都會唱,對這首歌非常喜愛。雖然曾經嘗試寫出種種類似的感性歌曲,但是總覺得只是在模仿已經過去的章節,所以就放棄了。
在演唱會現場演唱時,似乎因為現場感,所以唱得很輕鬆又愉快。但在錄製這首歌的過程中,我再次感受到錄音果然還是另一個層次的領域。這首歌是這次錄音中,為了尋找角色最辛苦的歌曲,為了最大限度地體現出演唱會上的感覺,沒有另外進行編曲。真心感謝沒有忘記〈Drama〉這首歌的存在,10年來一直堅定地要求正式發行的我的粉絲們。
〈Drama〉這首歌是夾在第一次自己創作,所以想讓大家我能做好而熱血沸騰的〈抓住我的手〉,以及不知不覺變得游刃有餘的〈星期五見面〉之間的歌曲。雖然一開始沒有想要發行的慾望,但這首歌很合我的心意,也是我很珍愛的歌曲,它或許就是這次《碎片集》存在的理由和主題也說不定。
中韓歌詞:
나도 한때는 그이의 손을 잡고 我也曾牽着他的手
내가 온 세상 주인공이 된 듯 像是成為全世界的主角一樣
꽃송이의 꽃잎 하나하나까지 所有花朵的每一片花瓣
모두 날 위해 피어났지 都彷彿為我而綻放
올림픽대로 뚝섬 유원지 奧林匹克大道 纛島漢江公園
서촌 골목골목 예쁜 식당 西村各個小巷裡漂亮的餐廳
나를 휘청거리게 만든 為了擾亂我的心
주옥같은 대사들 而創造出那些珠玉般的台詞們
다시 누군가 사랑할 수 있을까 我還能再次愛上誰嗎
예쁘다는 말 들을 수 있을까 還能再聽到「你很漂亮」這樣的話嗎
하루 단 하루만 기회가 온다면 一期一會的機遇來臨的話
죽을힘을 다해 빛나리 我會拚了命地讓自己閃閃發光的呀
언제부턴가 급격하게 不知曾幾何時
단조로 바뀌던 배경음악 突然急遽變化的背景音樂
조명이 꺼진 세트장에 關了燈光的片場裡
혼자 남겨진 나는 只剩下獨自一人的我
단역을 맡은 그냥 평범한 여자 飾演著配角 我不過是個平凡的女人啊
꽃도 하늘도 한강도 거짓말 鮮花也好 天空也好 漢江也好 全都是騙人的
나의 드라마는 또 이렇게 끝나 我的電視劇又再次迎來這樣的結局
나왔는지조차 모르게 不知道是否能走出來
끝났는지조차 모르게 也不知道是否已經結束
Track 2. 車站(정거장)
詞/曲/編曲:IU
知恩在〈Lilac〉的MV裡已經笑著跟自己的20代做了最後的告別,準備好搭上下一班列車,迎接嶄新的30代了。但是我呢?我準備好跟她一起迎接30代了嗎?30代的知恩會是我喜歡的樣子嗎?老實說我一直沒有把握,我就像還停留在舊車站一樣,還捨不得跟20代的知恩說再見。「在下一站能見到面嗎」,這句歌詞對我來說是個很複雜的問題,曾經對這個問題沒辦法給出明確答覆的我,現在也終於可以回答「是的」,我們下一站再見吧。
知恩提到創作這首歌的當時正在拍攝《我的大叔》,所以這首歌不僅是知恩的心境,也帶有至安的心境。至安這個角色名稱帶有「抵達安寧」的含義,因此劇中的最後,大叔曾經問至安「現在抵達安寧了嗎?」而至安回答了「是」,知恩似乎把至安這個「抵達安寧」的過程也放入了〈車站〉這首歌裡。
知恩的話:
從25歲開始譜寫,完成時已經是26歲的作品。就像是緊貼在一起誕生似的,也有歌詞和旋律同時浮現的歌曲們,但對我而言,這首歌是久違多時再遇到這樣的狀況,對這樣的歌曲會不得不更偏愛一些。
雖然沒有下足功夫的構成和充滿特色的和弦,但是一氣呵成寫完這首歌的第一節後,我就很喜歡這首歌,但是就那麼放著然後忘記它了,哈。1年後,在《我的大叔》中遇到了「至安」這個角色,自然而然地代入了那個角色,才得以完成第二節。
雖然一直都沒有確切的計劃,但這一直是我心中必須要發行的歌曲。我認為比起作為一個story teller或是作為劇中的主角也好,這首歌比起任何一首歌,都更包含著作為一個創作者的「我」最核心的感性。
這首歌是唯一混用了導唱版本的歌曲,將3年前的聲音和現在的聲音融合在一起了。那時候很平靜,而現在的我在對待這首歌時更能夠有所回應了。反過來說,也許是因為到頭來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才會這樣吧。
知恩和至安之間有一個「車站」,兩人隔著一站的距離。
中韓歌詞:
다음 정거장에서 만나게 될까 在下一站能見到面嗎
그리워했던 얼굴을 那些思念已久的面孔們
다음 파란불에는 만나게 될까 在下一個綠燈能見到面嗎
그리곤 했던 풍경을 那些經歷過的風景
해는 정해진 시간에 떨어지고 太陽在預定的時間裡落下
거리는 비어 가는데 變得人煙稀少的街道
단 한 사람 어제와 같은 그 자리 只剩下一人待在跟昨天一樣的位置
떠날 줄을 모르네 不知離別為何物
투둑투둑 무심하게 빗줄기 세로로 내리고 嘩啦嘩啦 無心的雨勢唰唰流下
빗금을 따라 무거운 한숨 떨어지는데 沿著雨滴 落下沉重的嘆息
다음 정거장에서 만나게 될까 在下一站能見到面嗎
그리워했던 사람을 那些思念已久的人們
다음 파란불에는 만나게 될까 在下一個綠燈能見到面嗎
그리곤 했던 얼굴을 那些有過一面之緣的面孔們
한 뼘 한 뼘 머리 위로 꽃노을 발갛게 번지고 一寸一寸 頭頂上的晚霞 紅彤彤地綻放著
황혼을 따라 춤추는 그늘 길어지는데 沿著黃昏起舞的陰影逐漸變長
다음 정거장에서 만나게 될까 在下一站能見到面嗎
그리워했던 바람을 那思念已久的微風
다음 파란불에는 만나게 될까 在下一個綠燈能見到面嗎
그리곤 했던 기억을 那些經歷過的記憶
아님 이다음 세상에나 닿을까 還是 在這以後 還會再抵達下一個世界嗎
떠난 적 없는 그곳을 從未離開過的那個地方
Track 3. 冬眠(겨울잠)
詞/曲:IU 編曲:徐東煥
上一次看著一首歌的歌詞放聲大哭的記憶是知恩的〈Lullaby〉,在那之後就是這首〈冬眠〉,因為翻譯時需要投入到歌詞很悲傷的情緒裡,所以幾乎是全程哭著翻完這首歌的。大概是因爲知道當時她經歷了怎樣的離別,她如此疲憊又沉重的樣子,我全都還歷歷在目,一直到看了這首歌的歌詞,我覺得她依然懷著深深的思念,如果他們能聽到的話就好了。
在〈Lullaby〉中,她曾經寫下「直至你疲憊的呼吸聲變得綿長為止/我會一直守護著你喧囂的夜」,〈冬眠〉似乎接續了〈Lullaby〉的故事,在這場「長眠」之後,她還是想讓那些人看看四季的美景,還想聽聽他們做過的夢。即使他們再也不會醒過來了,但獨自一人度過新的一年中,季節依然持續在輪轉、美景依然會再度出現,所以就像經歷了悲傷而漫長的「冬眠」一樣,比起說觸景傷情、再度陷入悲痛的情緒裡,這首歌似乎更想記錄下美好的那一面,跟那些思念的人們分享。
另外知恩在今年的season greeting裡呈現了她筆下的四季「一束春、一杯夏、一頁秋、一息冬」,就是出自這首歌的歌詞。
知恩的話:
關於一個生命離世,以及還留在這個世上的種種事物,唯獨在有很多想法的27歲開始描繪,在經歷了幾次巨大的分離後,直到29歲才完成的歌曲。
這首歌包含了心愛的家人、朋友或是寵物都先行離開後,獨自迎接的第一年的故事。雖然按照春、夏、秋、冬的順序寫下的情節十分明確,也不是很難寫的歌,但相比之下卻花了相當長的時間才完成,是因為不想太直接地表達出來,也不想要只包含膚淺的情感才會這樣。
這是錄音時間最長的歌曲。
雖然平時在錄音時,我都是會盡最大努力用簡潔的方式去表達的類型,但這首歌並沒有刻意去克制自己的感情,反而為了將思念發揮到極致,並不是在歌曲的後半部分,而是在中間的間奏就果斷地進行了大膽的(?)編曲。與其他歌曲不同,這首歌以鋼琴作為編曲基礎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雖然我的世界迎來了巨大的失去,但外面依然照常地綻放花朵、升起星星、誕生詩歌,在那些反覆出現的季節之間有了「冬眠」。
唱著這首歌,現在的我是真的不會再崩潰了,這並不是謊話,他們會懂的吧。
中韓歌詞:
때 이른 봄 몇 송이 꺾어다 折了幾束早春
너의 방 문 앞에 두었어 放在你的房門前
긴 잠 실컷 자고 나오면 在睡個長長的好覺後出門的話
그때쯤엔 예쁘게 피어 있겠다 那時應該已經開得很漂亮了吧
별 띄운 여름 한 컵 따라다 盛了一杯裝滿星星的夏天
너의 머리맡에 두었어 放在你的枕邊
금세 다 녹아버릴 텐데 雖然很快就會全融化了
너는 아직 혼자 쉬고 싶은가 봐 但你似乎還想獨自休息一下的樣子
너 없이 보는 첫 봄이 여름이 沒有你的第一個春天和夏天
괜히 왜 이렇게 예쁘니 不知怎地 為什麼還是如此美麗呢
다 가기 전에 널 보여줘야 하는데 在全都消逝之前 應該要讓你看看才行的啊
음 꼭 봐야 하는데 嗯 一定要看一看的啊
내게 기대어 조각잠을 자던 倚著我睡了個小覺
그 모습 그대로 잠들었구나 原來是用那個模樣 那樣子入睡的啊
무슨 꿈을 꾸니 做了什麼樣的夢呢
깨어나면 이야기해 줄 거지 醒來的話 會告訴我的吧
언제나의 아침처럼 음 一如往常的早晨一樣 嗯
빼곡한 가을 한 장 접어다 折了一頁滿滿的秋天
너의 우체통에 넣었어 放在你的郵筒裡
가장 좋았던 문장 아래 밑줄 그어 在最喜歡的文章下劃線
나 만나면 읽어줄래 見到我的話 能讀給我聽嗎
새하얀 겨울 한 숨 속에다 在一息雪白的冬天裡
나의 혼잣말을 담았어 裝入了我的自言自語
줄곧 잘 참아내다가도 即使一直以來都忍得很好
가끔은 철없이 보고 싶어 但偶爾也會想任性地思念著你
새삼 차가운 연말의 공기가 再次迎來了冰冷的年末空氣
뼈 틈 사이사이 시려와 就連骨子裡也是冷颼颼的
움츠려 있을 너의 그 마른 어깨를 蜷縮着的你 那乾瘦的肩膀
꼭 안아줘야 하는데 一定要擁抱住的啊
내게 기대어 조각잠을 자던 倚著我睡了個小覺
그 모습 그대로 잠들었구나 原來是用那個模樣 那樣子入睡的啊
무슨 꿈을 꾸니 做了什麼樣的夢呢
깨어나면 이야기해 줄 거지 醒來的話 會告訴我的吧
언제나의 아침처럼 음 一如往常的早晨一樣 嗯
Track 4. 你(너)
詞/曲/編曲:IU
就像知恩說的那樣,〈你〉這首歌是她說過沒有發行計劃的歌曲。可能是因為這首歌帶有很私人的情感,是寫給她的摯友劉寅娜的歌曲,所以好像一直帶著不想要消費這首歌的心情而珍藏著。單曲介紹中提到的古裝劇指的是《步步驚心:麗》,當時她飾演的角色解樹在最後跟四王子王昭分隔兩地,解樹寫了一封信給王昭希望兩人能夠見面,但最後這封信並沒有及時被看到,兩人也留下了遺憾的結局。戲外的知恩則是帶著這樣的情感,為拍戲時思念的寅娜寫下了這首歌。
知恩的話:
24歲時,因為在山谷里進行了好幾天的電視劇拍攝而回不了家,特別想念住在樓上的朋友而快速創作出的歌曲。我還記得當時拍攝的古裝劇中,我必須投入在寫信給遠處的那位,卻不知到他是否能好好收到這些情書的設定裡,因此一字一句深情地寫下了歌詞。
要不要收錄這首歌,我考慮了很久。
幾年前,因為跟粉絲們說過沒有發行這首歌的想法,所以這件事早已塵封在腦海中了。但最近某一天,滑著Youtube影片時再次聽到了這首歌,看到底下的留言,發現等待著這首歌的粉絲們比想像中要來得多。可能再加上因為是用一片真心寫出來的歌,那些包含著真心的歌詞依然觸動了我的心。
在不太確定是否要收錄的狀態下,時隔5年多再次在錄音室唱了一下這首歌,非常神奇的是從第一節開始就很順口。
這是我在14年的歌手生涯裡,唯一一次沒有音樂活動的那年,唯一一首唱給粉絲們的歌。在《CHAT-SHIRE》和《Palette》之間有悄悄路過的〈你〉,大概是我製作過的歌曲中音節最少的一首。
中韓歌詞:
아득히 떨어진 곳에서 在渺茫又遙遠的那處
아무 관계없는 것들을 보며 看著毫不相關的事物
조금 쓸쓸한 기분으로 帶點淒涼的心情
나는 너를 보고픈 너를 떠올린다 我想起了你 想起了很想見上一面的你
아 애달프다 일부러 그러나 啊 真哀傷啊 是故意這樣的嗎
넌 어떨까 오늘도 어여쁜가 너 너 你過得怎麼樣呢 今天也很漂亮嗎 你啊 你
어딘가 너 있는 곳에도 在哪裡呢 你所在的地方
여기와 똑같은 하늘이 드나 也跟這裡有一樣的天空嗎
문득 걸음이 멈춰지면 突然停下腳步的話
그러면 너도 잠시 나를 떠올려 주라 那麼你也會暫時想起我吧
다 너 같다 이리도 많을까 看什麼都像你 有這麼多嗎
뜨고 흐르고 설키고 떨어진다 너 너 升起 流動著 糾纏著 又落下 都是你啊 你
아득히 떨어진 곳에서 在渺茫又遙遠的那處
끝없이 흐노는 누구를 알까 知道有某個人在無盡懇切地思念著你嗎
별 하나 없는 새카만 밤 一顆星星也沒有的黑夜裡
나는 너를 유일한 너를 떠올린다 我想起了你 想起了唯一的你
Track 5. 情書(Love Letter)
詞/曲:IU 編曲:洪素珍
我在《柳熙烈的寫生簿》上聽到知恩第一次演唱這首歌的時候就很喜歡,後來得知這首歌轉送的給鄭承煥的時候其實心裡有點失落,雖然承煥也是我很喜歡的歌手,他的版本也非常好聽,但總覺得知恩好像把她的小歌曲「拋棄了」,所以留下了一些遺憾。
沒想到這首歌最後會收錄在這個小品集裡,所以那時感受到的遺憾和失落好像也都圓滿了,如果要說我對步入30代的知恩有什麼期許的話,我希望她能夠不要忘記這些小歌曲的重要性,它們是微小而珍貴的存在,希望知恩一定要記得她的小歌曲能夠帶來巨大的情感跟力量就好了。
知恩的話:
26歲開始創作草稿,28歲完成,最後送給了其他藝人,從開始作曲以來,這是第一次有其他藝人演唱我的歌曲。去年出演KBS《柳熙烈的寫生簿》成為唱這首歌的緣分,與我喜歡的藝人鄭承煥一起合作了。製作當時和Antenna(鄭承煥所屬公司)以及承煥簡單說明了這個小品集,並得到了音源發行方面的同意。
這是一對老夫婦中,先離開人世的一方給另一方留下的最後一封情書,以這樣的設定寫下了歌詞。
如果說鄭承煥的版本淡然而洗煉的,那麼我想用更加「正面進攻」的方式來解開我這個版本的〈情書〉。編曲雖然像童話一樣可愛,但想要歌唱本身想做得果斷一些,所以錄起來也比較輕鬆。另外,在歌詞中重複最多次的「다오(讀音Da O,是一種古時候用的敬語文體)」,我都努力嘗試在每一次的「다오」中放入一點不同的演技。
最後的一句歌詞「比起任何地方 我更想留在你心中」是我在第5張正規專輯《LILAC》的最後一首歌〈Epilogue〉中埋下的伏筆,也是我想對長久以來認識我、認識了又想更瞭解我的粉絲們說的話。
在小說(Epilogue)和信件(Love Letter)之間,想向愛我的人們傳達的真心是這首〈情書〉,並為這個小品集作結。
中韓歌詞:
골목길 머뭇하던 첫 안녕을 기억하오 還記得在胡同小巷裡 猶豫不決的初次問好
그날의 끄덕임을 난 잊을 수 없다오 那天的點頭致意 我沒有遺忘
길가에 내린 새벽 그 고요를 기억하오 還記得走在街道上 清晨降臨的那片寧靜
그날의 다섯시를 난 잊을 수 없다오 那天的凌晨5點 我沒有遺忘
반듯하게 내린 기다란 속눈썹 아래 長得端正而細長的眼睫毛之下
몹시도 사랑히 적어둔 글씨들에 滿懷著愛意 寫下的字跡裡
이따금 불러주던 형편없는 휘파람에 偶爾吹起那笨拙的口哨聲
그 모든 나의 자리에 나 머물러 있다오 在這些屬於我的位置裡 我都會在的
아끼던 연필로 그어놓은 밑줄 아래 用珍藏的鉛筆劃出的線下
우리 둘 나란히 적어둔 이름들에 我們並排著寫下的名字裡
무심한 걱정으로 묶어주던 신발끈에 用無心的擔心繫上的鞋帶裡
그 모든 나의 자리에 나 머물러 있다오 在這些屬於我的位置裡 我都會在的
좋아하던 봄 노래와 내리는 눈송이에도 曾經喜歡的春日歌曲和飄落的雪花也好
어디보다 그대 안에 나 머물러 있다오 比起任何地方 我更想留在你心中
나 머물러 있다오 그대 울지 마시오 我會在的 你也別哭了
*所有歌詞翻譯by紙飛機電台,轉載請註明出處。
後記(寫於2022.03.22)
其實我想說那樣難受的感覺現在已經沒有了。
我付出了一切真心寫完了《碎片集》的賞析,是因為我知道這張專輯對我也好、對知恩也好,絕對都是很私密的存在。我說了好多這兩年裡我的心情、以及我如何看待那些穿插在她20代之間的小碎片,也因為歌詞流了很多很多的眼淚,我把這張專輯當成了我跟她之間的小小樹洞,在裡面傾訴了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透過文章好好整理了情緒,在那之後,我覺得我跟知恩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坦然了。我不再覺得說出自己不喜歡是充滿罪惡感的事情,我們好像更加升級,成了可以爽快地說出一切想法的關係,現在這樣我覺得真的很好,我覺得自己已經熬過了難關,我們的關係也變得更加帥氣了。
哎唷,其實因為不喜歡歌曲就說要脫粉也是氣話啦,還有很多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會不會一直繼續下去的恐慌、矛盾跟茫然。知恩之所以會成為我的偶像,當然不只是因為歌好聽而已,還有很多是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我在這些年來從知恩身上獲得太多了,這些歲月累積而成的情感並不會她出一首草莓月就被抹滅。(嗯,我是真的很討厭草莓月XD)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可能會出現比草莓月更討厭的作品也說不定。但那又怎麼樣呢?我覺得我已經可以坦然說出一切,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大不了再罵狠一點就是了嘛。至少現在的我真的很期待姐的下一步,還想繼續跟著她前往下一站,那後面會有怎樣的風景等著我們,就到時再一起看吧。
明天是《碎片集》紀錄片DVD正式發行的日子,我早早就預訂好了,但這兩個月我人不在台北,只能請朋友代收,感覺就很好看,大概又會一直哭,不過等到我回去開箱已經是五月的時候了,正值「裝一杯星星」的夏天。上一次買知恩的專輯已經是《花書籤2》的時候,所以至今我還沒拿過知恩的隨機小卡,會拿到哪一張呢~~我也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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